纸鱼

我不希望他们意难平。

【CA】一大段对白

*严重ooc

*没营养的一篇CA对话练习





宫野志保常去的那家健身房死了人。


事情很突然,非常突然。


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,所有人被留在现场,警车呼啸着赶来,闪光灯在每一个人中间传递简单的令人遗憾的讯息。她依然站在原地,没有去看那个不幸的——听说是个女人,也没有离开的打算。


几个人迫不及待地跳到警官身边去,大约是死者的朋友们。她看着他们故作遗憾或是真的十分遗憾的模样,连淡淡的悲悯也生不起来。原来她的确不适合做什么热心的多余的事,即使她曾想过,在太阳曾泽及她老去的对生活的热爱时。


那群人起了争执,有个紫衬衫男人被狠狠揍了一拳。那个圆眼镜的姑娘眼圈发红。


她对别人的故事不感兴趣,于是转过头看向落地窗外,一个年轻人步履匆匆地往这边赶,她第一眼只见他挽了挽袖子低着头看时间,反正从她的角度只看见一个后脑勺,一小撮头发颇没风度地翘起,他走的很快,不过他进不来,这儿被警方封锁住——最终他被拦在门外。


她收回视线。


突然就很想离开。


人们排着队,挨个受过信息记录与核对。她没有磨蹭到最后,挑了个中间的位置躲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后,整个人罩在纯白的泡泡外套里,娇小得像只柔顺的兔子。站在她后面的女人捏着手机,用一种娇俏的语气给她男友打电话;最前面的人忽然和负责的警官吵了起来,连脖子也涨红;队尾的白衬衫男人焦急地踱着步子,不时地抬手看一看腕表,金色的表盘闪着光,晃眼。


她盘算着消磨掉的大半光阴,为自己死去的周末稍稍哀悼了一秒。她把手插在口袋里,黑红的耳机线没进去,耳边是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一长串英文。


她看起来很平和,站在人群中既平庸又格格不入。


忽然对面的警官们起了一点骚动,一个年轻的警官朝他的上级低声耳语几句,那小胡子涌现出喜色来,几个人推门出去了。她看着他们出去的,脑子里想到了今天未完成的工作,又觉得很累,就微闭着眼沉默着。过了几分钟她就知道了,有个颇有名气的侦探刚好在这边办事,索性把他请来了。


她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那个人,进而再一次想到别的,她不好说,她已经很久没说过了。


她把手机从兜里翻出来,按亮,解锁,空荡荡的页面上挂着几个系统软件,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摔手机体质,这是她换过的第六个手机。


依照着自己古早的一点记忆,她下了一个小游戏,学着其他人一样沉默地低头看闪光的屏幕。


门又开了,刚好到她前面一个人在录个人信息,这时她背着门,又动作利索地把游戏删掉,扯下耳机一股脑塞进衣兜里。但是站在她前面的那个姑娘看见了,她问给自己核对信息的警官,问“那个人是谁”,又说他好看,又说出了她猜测的那个名字。


这个警官敷衍地点点头,请她到一边去等候,点了下一位。


往前挪时,她又听到那姑娘小声嘟囔,啊,那个人过来了。可是这时警官在叫她,问她的名字,她一跑偏,想要说——


“灰原。”她顿住了。


和另一个声音交织住了。


她无声地狠狠地颤抖了一把。


坐在她面前的警官站起来,椅子在地上拖出一个刺耳的声音。她低着头,细碎的发把她的眼睛藏在阴影里。就像有阵力气掰过她的肩膀,她转身,成为一个电影的慢镜头。


那个人没有过来。


他在几米外的地方被截住,正和那个小胡子警官交谈。


那个人。


在看到他的一瞬间,她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唾沫。她下意识摸上自己脸颊,非常确信她现在已经大不一样了,可是那毕竟是他,毕竟是工藤新一。


那个男人的视线微微转移,越过警官矮宽的肩膀落到她身上,他很清楚又很恍惚地愣住了。


好像他们之间隔了一大段的空白。


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,刚刚那声不是他喊的,只是她自己,只有她自己,她自己一直记得。


这段没有言语的对白没持续多久,进而工藤新一对面的人提高了音量,他又迅速地回到他最是意气风发的状态,带着友善的抱歉的笑容向人套话,也没再往这边看了。一直到他们要去看事发现场和被害人的尸体,这个人也没有一点点多余的情绪分给她。


她站在那里发怔,思绪如潮水般疯狂地涌上来。


这当然,她所能预料到的最好的一幕,莫过如此了。


——在某一天忽然变成两个不认识的人,和生命中其他任何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人一样,一生也许都不会有一星半点的对白。


她想,这是当然的了。


她留起了长发,梳起来时垂到腰上一点,她都忘了留了多久,得有以年计位的了。说实话日常打理起来挺麻烦的,但她现在做着简单的工作,每天定时定点地醒来,刷牙,去便利店买牛奶和三明治,赶早高峰的地铁,办公桌上大摞大摞成山的无用文件,在黄昏时分拖着一身疲惫和暮色回家,这样的简单的工作。


她带着一块红色的运动发带,刘海被压的乱七八糟,今天出门之前还涂上了前几天一个很拙劣的推销员送的橙色唇釉。她的脸色苍白,昨天晚上又喝了冰凉的酒,很早以前她从不爱喝酒的,和任何一个女孩一样对这个糟糕的世界抱有郁郁的蔑俗,那段时光太早了,她早就忘了。


哦,那个警官的笔没了墨水,他去找人换了只笔,一边走过来一边低声跟她说了声抱歉。她摇了摇头,一切又回到原点,警官说,你的名字是,刚刚你说的声音太小了,没记住。


她笑了一下,报了个全然陌生的名字,即使她用这个名字在这儿生活了两年多;余下的说辞也早已想好,在哪里工作,现居的地址,什么样的社会人际关系……


“好的,您到这边等待一下就行。”他说。


“什么?”她愣愣的。


“工藤侦探这么要求的。”


该死的。


十分钟后她坐在休息间里,非常不情愿地。


她没有搅弄衣摆的习惯,也不希望被人发现她会紧张,宫野志保只好拿指甲一下一下地划拇指。她心里空茫,只有一棵直挺挺的树,在这一刻格外的了无依靠。


他来的很快,推门而入时喊了声“抱歉,久等了”,好像他们俩约在什么咖啡馆图书馆见面似的;他的声音清朗,好像他们还正年轻着的。可是,她在心里嗤笑,她已经25了,还做着很多人45岁依然在重复的工作。还有啊,她现在多少也算个犯罪嫌疑人的身份,大概也许。


这个人风一样地坐下来,颇有几分迫不及待的味道。


她跟他,面对着面,两个相似的苍白的脸颊倒在对方乌黑的瞳仁里。


她勉强地笑了一下。


这太好笑了,工藤新一也会假模假样地滥用一点职权,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单独待上二十分钟。


陌生。


他看起来成熟了好多,包括着装,包括表情,这家伙常常出现在电视上,最早的时候套着蓬蓬的卫衣和反扣的棒球帽,也就那么几次;后来大概是被要求或者提醒了,就常是以冷冷的色调被齐齐整整的正装框住,最最重要的是,他笑起来愈发地让大家安心,只要是工藤的话,就一定没问题了。这样的感觉,使他形成一种稳定的令人安心的气场,糟糕的是他戴着一副眼镜,很熟悉的那种款式,搞得她心颤,也许他疲于工作用眼过度,也许——谁知道呢。


他把一张白纸压在掌心,圆珠笔在他指间打转。工藤新一在纸上草草写了几个字,头也不抬的,边写边问她:“名字。”


他收最后一笔时抬眼,坦诚的黑白分明的清澈的眼睛,她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偏开头去,错开视线时好像听见这个人笑了一下,极小的一个气音,听不出来心情。


她胡乱报出个现编的名字,从这里开始该把这场对白划作游戏了,可是工藤新一,这家伙这几年好像就跟着学了怎么装模作样似的,他点点头,端正地把那个可怜的东拉西扯出来的名字写在纸上。


又开始问她的职业,这一回她理直气壮地说了真话,其实她心里胡乱地想,反正他也不会相信的,如果我不是宫野志保,不是灰原哀,我自己也不会相信。


工藤这一次抬起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,他把刚起笔写的几个词涂成乌黑的一团毛线,再写下她给出的信息。


他的眉皱得更紧了,宫野志保却有点想笑。


“下面要问什么呢?”她说。那套拿来应付这类的问题的说辞在她脑子里盘旋,可她在他面前又一次主动乱套,没有打任何的草稿来解释她这个人的存在。


年轻的侦探沉吟了一下,他放下笔。


“你知道,我们最擅长用的一种套话手段之一就是闲聊。”他说,双手合十搁在桌子上,“好让人放松警惕。”


她配合地笑了笑,发带拨开了她额前渐长的碎发,她的眼睛格外分明起来,像两颗脆弱的宝石。


“那你姑且试试看吧,侦探。”


他也笑。


“你有没有亲眼见到死者?”他问。


“没有,我并不是第一目击人,之后也没去看,没什么好看的吧。”她回答道。


他点点头:“也是,这种场景本就惹人伤心的。”


“她是怎么死的啊?”她话锋一转,在掌握主动权的那一刻,她的肩膀微微一松。


“不好说,多处伤口呢。”他微笑,让自己靠在椅子上,手指来回交叠着。


“什么都不告诉我,我怎么露出马脚呢?”


“怕你做噩梦啊,普通人没必要经历这些。”


“你啊,可真够体贴女士的。”她如是道。


他愣了愣,继而笑着说:“诶,你怎么知道的啊?”


不等她回答,他又飞快地接了一句:“以前,就是我还没有经历过这么多案子的时候,就有一个人说过这种反话了。”


她听懂了,他现在暴露在镜头的闪光灯下,那么多受他帮助过的女性,总会有人摸索出他的不完美,他的令人“可惜”之处。


“你抽烟吗?”


他伸过手,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只纤长的女士烟。


她盯着那东西看了两秒,耳边响起打火机金属碰撞时叮的一声,她却仿佛被烫到了一样迅速移开视线,说:“不抽。”


她后悔了,她总是闻不出来自己身上是否带有烟草味,可是她的警惕心在这一刻跌落至谷底,工藤新一这家伙有警犬般灵敏的嗅觉,她怎么忘了,怎么能忘了。


工藤就笑了一下,把手上的东西丢在旁边。打火机在桌面上滑出去一段距离,那声音并不好听。实际上,他没揭穿她,反而问道:“是最近开始戒掉了吗?”


这个意料之外的问题又直白又傻,递过来的台阶搞得她一愣,但她最终摇摇头,直视着他的眼睛,那双强装作满目笑意的眼睛,淡淡地说:“我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。”


工藤新一就收起了他本不擅长的春风般的假笑,又是一阵风一般的沉默,他想说,你在说谎,一直。可他张了张口,忘记了这几个字的发音,他把它念成这个,他问她:“最近的生活怎么样?”


没等她回答,他又自己捂上自己的嘴,又说:“问题不相干,你可以拒绝回答。聊些别的吧。”


他托着腮看着她,心不在焉地想问题,却发现他很难走到常规的轨道上,要问什么呢?姓名、工作、来这儿的目的吗?还是说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打算离开?认识被害人吗?在被害人死亡的那段时间你在哪?


算啦。


这个家伙优哉游哉地几近要趴在桌面上,全然不知道对面的他在这里为她纠结。他盯着她,脑子里却在想乱七八糟的事,尤其不合时宜地、突兀地想到,每一次他们一起去帝丹小学的那条路和那几个孩子,她总是一副懒懒的样子,像一只冬天趴在窗台上晒太阳不愿意挪窝的猫。


可是就是这样的她,居然每天都有按时完成一年级的作业,包括那些简单的手工和无趣的才艺表演。每天焦头烂额的从来都是他,偷偷地抄她的实验观察日记还曾经被老师发现——哪有两颗豆芽长什么样都是一模一样的?她甚至在那一年的元旦晚会上唱过歌,唱的是什么他不记得了,但她的声音很好听。灰原她握着话筒声音渐收轻轻哈出一口白气的时候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下雪。


他站在台下,和一群幼稚的年轻的孩子一起给她鼓掌,特别用力的掌声。这太吸引人了,窗外浓如泼墨,教室里却在落一阵浪漫的雪。这时候他看着她的笑容,心里由衷地为她开心,只是就忽然有一根极小极小的针往他心口上刺了一下,那感觉稍纵即逝,他没抓住。


后来也会有人向他打听灰原,他会含糊地用近似成年人的经验带过去,可他该怎么避开那些男孩们的问题?你和她是好朋友吗?她平时喜欢吃什么?会打游戏吗?是一个怎样性格的女孩?


他形容不出来,他从来无法形容这个女孩。


他回过神时,这家伙依然垂着眼睛,松松的马尾有气无力地搭在背后,也不说话,也不离开,任由沉默在两人之间疯长。他忽然一酸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
他盯着她脑袋上的发旋儿,半晌不动。


最后他说服自己了。他想着,去他妈的吧。于是深吸一口气,工藤新一低着脑袋发出闷闷的声音,像个一年级的小孩:“灰原,你发现什么了吗?”


她愣了两秒,好像没意识到在叫她;末了她哦了一声,慢吞吞地直起身说:“去看看器械区的高低单杠,女性常用的那种,还有休息区0246号和0718号的储物柜,或许有你想要的东西。”她又想了想,道,“三点到四点半,这段时间可以重点排查试试。”


“你这家伙……”他失笑。他没说下去,他忽然觉得这话有点过于亲近了。


她最终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问:“那我现在也许可以走了哦?”


他跟着拉开椅子起身,绕过桌子站到她面前。他把那架没什么实际用处的眼镜取下来,定定的看着她。这姑娘没有一点灰原哀的痕迹。或许有宫野志保的,不过无所谓,他总会认出她、找到她的。


他走出逾矩的一步,是那种一伸手就能把纤瘦的她整个儿环住的距离。他低着头去看她因为微微紧张而颤动的眼睫,忽然很想给她一个吻。这个女人扬起脑袋看他,她猫儿一样的眼眸沉静地下着雪。他抬手,用拇指抹去了她唇角的一点唇釉,鲜亮的橙隔在他们俩中间,他说:“这个颜色好像有点不适合你。”


然而他唯一的想法其实是:


奇怪,这家伙居然没躲。


这时候她开口了:“你觉得长头发好看还是短头发好看?”


宫野志保看着他认真地思考了两秒,然后说:“其实我觉得女人长头发短头发都没什么差别,五官又不能靠发型改变。”


“不过如果是你的话,”他用手比了个相框的样子把她套进去,“嗯,我觉得哪一个都很好看,有点难以决定。”


她定定地看着他,穿过他比划出的框与他视线相对,他慢慢地也把手放下来,略有尴尬地问:“怎么了吗?我这么回答还是不对……我真这么想的啦。”


“什么啊,你。”她笑了。


工藤新一就暗暗松了口气,他常觉得应付这种事比办案子难多了,可是它又是那么重要;那时候他整个儿克制的神经都给崩断了似的,所以他真的给了这个女人一个拥抱,宽厚的手按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,她没有挣开;这家伙得寸进尺,他把下巴搁在她肩上,又是沉默又是疼痛,他带着那么点苦闷的心情嘟囔:“大科学家,你最近又没有好好吃饭。”


“那么你呢,大侦探?有好好地生活吗?”她没着急反驳他的称呼,也没着急和他拉开一大段距离,她在他的怀里。


“啊,”他搂得更用力了些,用有点紧张的声音说,“是有的。”


他重复道:“是有的,我办了好多的案子,碰到过好多的人,那些不幸的故事——和幸存的,还有,还有我考了很多试,在各个领域拿了应拿的荣誉,也有朋友,博士的身体也很好,也看足球赛,偶尔去大阪玩——我过得很好——”


“只是——”


“什么?”她问。


他像一尾鱼被扔在岸上又猛地扎进水里那样缓一口气,他答道:“偶尔也会想你。”


是想你,不是想起你。


他们,他们其实已经过了那个脸红就能胜过一大段对白的年纪了,特别是在分开之后的每一次非自愿回想时,他都会想:啊,要是有些话能早点说出来就好了。


她眨眨眼,偏过头看了看他毛茸茸的后脑勺,这时她感觉挤出了一点点眼泪;她笑了一声,像是带着哭腔似的,她说:“这样就很好。”


他又沉默一下,轻轻说:“我和兰分开了。”


“那你还真是个傻子。”她答。


这件事她知道,她一早知道,报纸上刊登的,她那时痛骂报社和记者,觉得他们只会报道一些假的、无聊的、令人伤心的事,可她从没想过去找他,或者给他一个电话。


“我给你打过电话,在我喝了很多酒的那天,天气很冷,有下雪,街灯坏了,夜是黑的,又很漫长。”


工藤新一发觉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,她低低地说:


“我换了号码。”


“我知道啊,后来我就找不到你了。我——工藤新一找不到宫野志保的,可是还有,灰原哀的侦探徽章还落在博士家,所以,江户川柯南也找不到她——灰原哀了。”


他说的很乱,没有逻辑,宫野志保想说话,可是外面响起一阵礼貌的敲门声,他们两个都循声望去,同时也就再一次地分开了。


门被打开了,一个抱歉的身影现出来。工藤新一就走过去跟人交谈,期间几次三番地忍不住回头看她,仿佛一不留神她就会凭空消失似的。


最后他不得不去处理案情了,这么说来真要对那位被害人说一声抱歉,在跨出门那刻,他回身望她,嘴唇嗡动几下,但最终没有发声。


等我啊。


她低着头,好像没看他。


他就带着那个深深的回眸消失在墙后了。


事情宣告结束以后,工藤新一独自从那家健身房出来,单手插兜,见到空空的街景时抬眼看了看,天空被涂抹成大片大片的金红色,暮色渐沉,他的影子延伸到几米之外。


只一眼,他就笑了,轻松地吐出一口气。


那个人蹲在马路对面的街口,紧抿着嘴和一只黄白的猫大眼瞪小眼。


他把手作成喇叭状:“灰原!”


女人回头,猫跑掉了,小鱼干掉到地上。她不高兴地慢慢站起来,用敷衍的“拜拜”手势,隔着飞驰而过的车辆和慵懒的行人回应他挥举得高高的手。


在看到工藤新一的那一刻,他晶亮的眼神像星子一样灿烂。她忽然想到,其实她直到现在也不爱喝酒的,更不喜欢涂古怪的唇釉,戴红色的发带。


工藤新一近乎用跑的,一下子闪到她的面前。他说:“走吧,灰原。”


她哦了一声,慢吞吞地跟着他。


“晚餐去哪里吃?”


她叹气:“随便吧。一个周末又过去了,我的工作还没有做完。”


他就笑她:“喂喂,是你把自己搞这么无聊的。”


“要不要试试新工作?”


她猜到了,就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他,顺着他说:“是什么啊?”


他清了清嗓子,还顺带整理了本就齐整的衣领,朝她挤眉弄眼:“名侦探江户川的伟大助理。”


她指指天空,疑惑地说:“还没到做梦的时间啊。”


“喂——”


他愣了一下,落后她半步,不满地喊道。


她走在前面,笑了。


也许,头发还是剪短一点吧。她想。















上次戳到企划组的主页,要求是字数5000+(但是老师们全都1w+,我???),我废话这么长也才堪堪6000+

【打扰了,打扰了.jpg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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